赖纾洁离去之后,宁冉声也要回万正事务所了,从大律师办公椅站起来时,又被秦佑生挤兑了一次:“不多感受一下再走吗?”

宁冉声走到秦佑生跟前捣了她一拳,然后被秦佑生按住:“这个周末我有时间,约个会如何?”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时间啊。”宁冉声反问。

“哦,应该的,那宁小姐有没有时间呢?”秦佑生笑容温煦如风。

宁冉声还在想廖初秋的事:“江律师会怎么打廖初秋官司呢?”

“刚刚行止问何立冬的话只是试探而已,真正怎么打这个官司还要看行止相不相信廖初秋的口供。”

宁冉声点点头:“的确是这样秦老师,如果是你,你都会选择相信自己的当事人吗?”

“一般情况是相信的。”秦佑生望了眼窗外,站在六十六楼俯瞰可以把整个城市风光尽收眼底,但看得多了,注定不能看得真切明白。

“我在英国的接触过这样一起案子,一个本地男孩杀害了自己最好的兄弟被公诉,他不承认杀人事实,但是所有的证据都指控他。”

“之后呢?”

“公诉了很多次,因为证据不足当庭释放。”秦佑生看着宁冉声,“我就是那男孩当时的辩护人,不过事后发现人真的是男孩杀的,不仅杀了人,还分了尸。”

宁冉声:“”

“吓傻了?”

“没有。”宁冉声不知道这是不是秦佑生转行主接经济案的原因,只是此时看到他温柔亲切面容下,细微可见的迷茫和困惑,心就突然疼了那么一下。

她抓上秦佑生的手:“你是律师,又不是检察官,如果检控方真的举证充足,也不会给你钻空子的机会啊”宁冉声说完,就被秦佑生揽到了怀里。

“过阵子我会亲自带你,这条路子很容易走错走弯,我走弯的路不会让你再走一遍。”秦佑生说完后笑了笑,“如果你真对廖初秋的事关心,我让行止会见廖初秋和取证的时候都带上你。”

“算了,他那么讨厌我”宁冉声摊了摊手。

秦佑生眼里蕴着笑意:“这是性格关系,说起来以前我跟他一块儿在国外念书,同样受不了他的性格。”

——

江行止不仅性格让人讨厌,同样球技也跟他人一样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