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怀疑是我。。。她几乎能做我女儿了!”苻坚啼笑皆非地道,“破城那日我冷眼旁观,看得出杨定对吕姝颇有好感——须知他年过而立却无婚配,刚硬有余又变通不足,再有军功怕也镇不住凉州军民,封吕姝为公主来抬他门楣是再好不过——她又是将门虎女性情坚定,日后必能辅佐杨定。”任臻越听越糊涂,为何要苦心积虑为杨定做媒甚至抬高出身?

苻坚一看他的表情就他还是不解,无奈道:“真不知你有时是真呆还是假傻!”他拉起他的胳膊,让人向后坐进怀里,任臻几乎忘了此时的尴尬情态,被这样直矗矗地自下贯穿,直抵关窍,登时闷哼一声,那物至此方隐隐勃、起,大腿根儿亦抽搐不已。苻坚也被绞地情动,止强忍着不要丢盔弃甲,哑着声道:“我想过些年,传位于杨定。”

任臻一惊,悚然回头,恰好被噙住双唇,火热的舌伺机钻了进来,搅出一片湿、滑,任臻震惊地块要爆炸了,含含糊糊结结巴巴地抢着问:“你你你什么意思?你不要后凉国了?”千辛万苦方才东山再起,雄心壮志焉能付诸东流——他怎么舍得?!

苻坚喟叹一声,搂着他的脖子松唇仰头,定定地望进他的眼中。二人身量仿佛,此刻四目凝视,鼻尖相抵,呼吸与共,休戚相关。他缓缓地低声道:“我曾一统北国、投鞭断流;也曾走投无路、阶下为囚。这辈子我没白走更不后悔——起过落过,对过错过,早就值了。既遇见你这煞星,余生便不愿再固守西陲,为名所困,帝王将相宏图霸业又如何?身死国灭,谁能拥占无尽的江山?”

任臻激动地都大了舌头:“你你的意思是——”

苻坚略低下头,再次吻住了他,坚定地道:“不出三年五载,待我将西凉交接妥善,我便随你回关中去——扎根故土,再不分离。”

任臻默然片刻,忽而皱眉悄声道:“那你自出兵张掖以来,为何总,总若即若离,不肯与我同处。。。”

“我不肯?!”苻坚郁闷道,“那时候两军交战,大敌当前,凡事一与你相关我必定方寸大乱无暇他顾,例如张掖围城之战就功亏一篑。我。。。我是怕分心才不得不远着你!”他此时方知任臻这连日的不快与误解从何而起,简直要啼笑皆非,见任臻如此皮厚之人都面露讪色,便又不怀好意地俯身在他耳畔低声道:“我现在这般,你还说我不想?”

似在回应一般,那深楔体内的阳、物又胀大几分,任臻□一声,此刻才察觉出自己尴尬的处境,忙推他:“别闹了!快出去。”他虽然一贯色胆包天、无所顾忌,但幕天席地在马背上交、欢,就算是拍gv都算得上另辟蹊径独树一帜了。

苻坚从善如流,柔声答应:“好。”一面缓缓催动马匹前行一面却将手探入任臻怀中,摸到那副已昂头吐露的器具,上下套、弄不止,同时胯、下使力,借着马上颠簸,轻缓而缠绵地来回□。前后夹击之下任臻早已勃、起,遮挡在苻坚手前的那处衣摆晕出一片深沉的水渍,并逐渐扩大。他红着脸,颤着气,抖着声,反手用劲攥住了苻坚的手腕,斜睨一眼,薄怒道:“苻天王欲言而无信乎?”苻坚果然住了手,却忽然低头一口咬住他的坚实的肩肌,如同狩猎正酣的猛兽,粗喘着道:“任臻,任臻。我想你,我想干、你。”下半身的动作随之亦激烈起来,连带着身下的任臻伏在马背上都左摇右晃晕头转向,快要窒息——平日最一本正经冷静自持的男人,一旦发起疯来,便更是不要脸地厉害。他晕沉沉地伸手探向二人连接之处,立即被烫到了似地缩了回来,几乎要崩溃了,骂道:“混蛋,你,你轻点!恩~~不,不对,再望里点。。。啊!~太,太深了!大头,你是驴啊?会不会弄啊!”

苻坚伏在他颈窝处闷笑出声——这才是他的任臻,即便雌伏人下,也依旧狂放不羁发号施令的任臻。任臻也很郁闷,他久未泻火,此刻被燃着了信子却又不得酣畅释放,甭提多不自在了,几乎是本能反应,他微微抬起臀部向后轻顶,伴随着一声一气难耐而催促的低吟。下一瞬间苻坚突然出手如电,双手扣住了他的胯骨,如一条发、情的公狗猛压而上,下了死劲地□——他还记得任臻的“嘱咐”,进出的幅度越来越小,律动的速度却越来越快,头部反复不断地狠顶他体内最敏感的一点,迅速的拍击之声在月夜旷野之中尤为清晰。任臻失声一叫,昂起头来,双唇微张,开始剧烈地抽气喘息——已是□、到失了神。到最后他竟在前方未得抚、慰的情况下,蹭着质地粗糙的皮革马鞍就这样一泻千里——点点白浆甚至喷溅到了自己的脸上。朦胧中感到苻坚汗津津地一把搂紧了他,伸舌自他脸上舔过,又送进他的唇中,二人分甘同味,相濡以沫,恨不得就此化成一块。

一时事毕任臻瘫了许久方才缓过气来,随后郁闷地惨叫了一声,苻坚挑了挑眉,这才缓缓地退了出来,尴尬的抽出声后,一股丰沛的湿液顺道不住地淌了出来,又弄地一片淋漓。任臻更是欲哭无泪了——他被弄地连续高、潮了两次,还射地赭白一身狼藉——他以后还有啥面目再骑着这马四处蹦跶啊啊啊 !

苻坚充耳不闻,故作不知,只搂着他道:“任臻,你可是答应过我背人之处可为所欲为的。”任臻瞠目:“我几时答应过?!你跟谁学的这么不要脸!”

苻坚笑眯眯地懒地回答,再次将人扑倒,任臻四肢发软,无甚诚意地挣扎一番,因苻坚骑术高超,控缰之下赭白受了这连番撞击竟也不受惊,闲庭信步似地只顾低头吃草,任臻何曾见过它这般乖顺,忍不住翻着白眼挣扎着骂道:“畜生!你敢卖主求荣!”

赭白一扫尾巴,心里对这俩在它身上胡作非为的狗男男可腻歪了,于是发出了一声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马嘶以作回答。

西凉尚在春寒,关中已过惊蛰,万物复苏,风吹草动。

姚嵩反手掩窗,转身回头,恰与复着戎装的慕容永转了个正着。他略点了点头:“上将军倒是迫不及待、动作神速。”

共事经年,慕容永现在已经习惯了姚嵩三五不时出言讽刺——若这小狐狸和颜悦色笑语晏晏地与你攀交情,那才叫人后怕——“拓跋珪一被调离潼关,后燕方面当真就有所动作,而拓跋珪一路上借故拖延行程极缓,那是在等大敌当前无奈之下朝廷不得不下令再调他回去主持东线防务。看来一切皆如你所料,拓跋珪即便没有不臣之心亦有养寇之实。”

姚嵩一声冷哼:“拓跋珪狼子野心,尾大不掉,再假时日,必反无疑!”他眯着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语气一转:“只是此事你知我知没用,要让咱们皇上知道才可,所以才需要劳动到上将军亲自出征啊 。这次只有后燕赵王慕容麟率兵三万滋扰我们新得的河南之地,声势与去年的三路夹击大不能比。若不出我所料,拓跋珪希望战争伊始我国便成败局,之后再由他来力挽狂澜,必会将我军部分布防兵力告知慕容垂,那老家伙谨慎的很,未必全信,却急于打赢一场局部战争来重新激励军心民意。所以,上将军此去,着实难为。”

慕容永沉声接道:“因为此战开局,不可胜,只可输,还要输地自然输地漂亮输地不留后患。”见姚嵩表情不变,目光却带上了一丝隐忧,不由傲然道:“我乃三军上将,节制所有燕兵,断不至于真叫慕容麟攻入关中!”

姚嵩不料慕容永昂藏武夫却也心细如发,知他在担忧万一弄假成真,后燕大军一旦撕破西燕的东南联合防线,目光如炬的慕容垂会立即伺机大举入侵,届时他二人当真是千古罪人,万死不得谢罪!他也不推脱,坦然道:“子峻信将军用兵如神,只是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便是武侯再世亦无必胜之法。若事有万一,子峻为保长安不失,便不得不另行他法,则你我今日之计便悉数作罢,还请将军独自担待那败军之罪。”

这话委实说地凉薄,慕容永却毫不犹豫地一点头道:“这个自然。”他们得以联手,从来只为护那人的不世基业,如若事败,自然要壮士断腕、保全实力。

姚嵩一扯嘴角:“你不怕我以你为饵之外,还要借刀杀人顺道儿除去你这眼中之钉肉中之刺?”

慕容永一哂:“若三五年前,我绝不敢与你这两面三刀的阴毒之辈合作,但如今,你我只能并肩而战。”

慕容永是个没嘴的葫芦,城府万千却从不爱在口头上占上风,难得讽刺挖苦一句,姚嵩对此只不过哈哈一笑道:“好一句‘只能并肩而战’!好!你放心,我坐镇长安只负责供应粮草军需,战场上你尽管放手一搏,无论战情如何,我绝不制肘。”慕容永明白只要任臻不在长安,姚嵩便是帝国实际的主宰,自可翻手为云覆手雨——而出征之前的这番话,算是姚嵩对他坦言交底的定心丸了,只是想不到世事如棋,变幻无常,原本心结极深的二人竟当真肯为了心上之人而携手合作。他又似想到了什么,踯躅片刻之后,低声道:“我听闻张掖已平,苻坚已统一凉州,而河南军情你借故拖延缓报,就不怕他提早回京知悉一切而后怪罪么?”

“沮渠蒙逊不知所踪,任臻为了替我出气,怕会穷追不舍。更何况——”姚嵩顿了一顿,唇边凝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有苻坚在,又怎会留不住他?”

慕容永闻言,心中像被一记重拳击中,闷痛而不能言道,半晌之后喃喃地道:“原来你连这都是算好了的——”为长久计,宁可亲手将爱人推向千里之外的另一人的怀中。姚嵩,我该钦佩你的大度,还是该取笑你的痴愚。

姚嵩神色间的脆弱似乎仅是一闪而过,下一瞬间他便负手而立,绝然道:“苦心布局至此,万不可功亏一篑——此次定要除去拓跋珪这心腹大患!”